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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榕打起精神,凝眸看了沈渡片刻,没能从他脸上找到自己想看的恼怒之色,反倒从对方如墨般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此刻的模样——面无人色、形销骨立,哪怕身上嫁衣艳艳,也无法给垂死之人增色半分。
真丑。
容榕嘴角勾起了一丝自嘲的弧度,缓缓朝眼前人道:“恭喜沈相。”
沈渡只是微微皱了眉,并不接话。
容榕也无需他搭茬,自顾自道:“我向皇上讨了赐婚的圣旨,原本想着无论如何要在咽气前进沈府大门……”
她说着艰难缓了一口气,才嗓音嘶哑继续道:“即便是我今日就死了,也要你为我披麻戴孝……谁叫你欠了我的?”
沈渡听到这里,原本没什么表情的俊脸霎时沉了下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还病着,为何不遵医嘱……”
“可我现在看见你这样,忽然觉着。”容榕虚弱地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觉着、为那么一桩孽缘同你争锋相对了半辈子,很没意思。”
沈渡一时无言以对,墨眸的神色越发复杂。
“算了。”容榕重重地咳起来,视线变得越发模糊。
人知道自己快死了,心境反倒平和起来,想想沈渡同她退亲之后,也没对别的姑娘动过情,成日里一头扎进国事里,稍稍得空就醉心于问道修佛,可见这人天生是个孤寡命。
“算了……”容榕又重复了一遍,强撑着抬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沈渡搭在轿门上的手推开,独自瘫倒在花轿中,缓缓闭上了双眼。
绯红的轿帘随之落下来,将两人隔绝开来。
站在轿外的沈渡是何反应,众人乱哄哄地说什么,容榕都无法得知了。
她意识即将消尽时,越想越后悔:
若能重来一回,我再也不和这姓沈的纠缠了!
……
容榕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她在无边黑暗里追逐着远处一点微光不断地走着,恍恍惚惚间听到了有人在争吵。
尖锐的女声在屋外叫嚣着:“容大郎!张员外的意思我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要么还钱,要么把你女儿嫁给他做妾!”
“你轻点声。”男子压低了嗓音,恳求道:“我家阿榕还在屋里睡着,你莫要把她吵醒了,她脾气大,若是闹起来你也讨不到好。”
对方嗓门更响了,“闹一个我看看!你们父女都被容家扫地出门三年了,全靠到处借钱才没冻死饿死,她还当自己是容家大小姐呢?”
容榕迷迷糊糊的,竟听到了她那去世十几年的爹——容城开的声音。
她心下正奇怪着,缓缓睁开眼,就看见屋檐上漏下来一滴雨水,好巧不巧地落在她眉心上。
雨水冰冰凉凉的,瞬间就把还分不清是梦是醒的容榕惊醒了过来:
我不是死了吗?
这里是……
容榕掀开旧棉被起身下地,站在房中央环视周遭,昏暗的屋子里只有这么一张破木床,床头放了两口箱子,里头乱七八糟堆着些旧衣物,再边上就是窗纸破了小半正漏风的窗,窗边摆着一张掉了漆的梳妆台。
主人公叫容榕沈渡的小说是《绝世女帝:权臣榻上撩》,这本小说的作者是温流所编写的古代言情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她回头就看见年过五十还浓妆艳抹的王媒婆站在几步开外,身后还跟着四个打手模样的小厮,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容姑娘大喜啊!”方才同容城开叫嚣的王媒婆立马挤出了满面的笑,迎上前来。“哦?”容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