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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得水本能地想解释什么,上前将水递给郑莉莎,“你先喝口水,听我说……”
“啪!”水杯被郑莉莎打落在地上,她已经没有心情听任何解释,现在只想知道王可儿在哪儿,好不好,一心只想找她回来。
郑莉莎咬牙含泪跑出派出所,冲进了茫茫夜色里……
离家出走的王可儿,早在两个小时前就去了姥姥家。
开门的是林小峰。
王可儿落寞的表情已经让聪明的林小峰猜出了原因,“姐,你这是离家出走吧?”
怕被姥姥姥爷听到,王可儿赶紧拉着林小峰回到小房间。
“我就是来暂住一晚,你别跟姥姥说。”
“可你这样……”林小峰上下打量一番,“也不像正经来住的,完全就是临时起意。”
“你个小屁孩,还知道临时起意啊。”
“姐,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回你房间睡觉去。”王可儿不想跟林小峰纠缠,反手将其推出门外,警告他,“姥姥要是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回答。”
林小峰来不及多说半句,已经被推了出来。一回头,姥姥就站在身后,林小峰赶紧替表姐打掩护,“姥姥,我姐跟同学玩太晚了,离咱家近,临时过来住一晚。”
“那她通知你大姨和大姨夫了吗?”姥姥一脸担心。
林小峰马上回答:“当然,您别操心,赶紧回去接着睡。”
林小峰将姥姥推回房间,回头看一眼王可儿的房间,下意识地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比我也好不到哪去,无家可回,哼。”
而此时房间里的王可儿,拿着手机,想开机,又有些害怕,犹豫再三,还是开了机。
手机信息噼里啪啦,音频里不断冒出同样的问题。
“可儿,你跟陈泽当真那什么了?啥时候的事?逃学?你俩玩私奔吗?说说啥情况……”
王可儿慌乱地把手机关掉,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终于哭出了声。
这一夜,注定谁都不得安宁。
郑莉莎沿着长街找了整整一夜,就好像自己也迷路了一样,长街漫漫,人也变得毫无目的。
她不知道女儿躲在哪里,也不再关心她是逃学还是叛逆,她只想问问性侵未遂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抚平女儿心里的那个伤口,也很想亲口对女儿说一声“对不起”。
起风了,郑莉莎抬头看看天,这才意识到,天已微亮。
跟在她身后的王得水劝不住她,也劝不得她,生怕多说半句,郑莉莎会崩溃,只有郑茉莉一直跟在姐姐身边。
“姐,都一夜了,可儿……到底为什么离家出走?”
这一问,惹得郑莉莎泪流满面。
悲伤,始于母爱,更始于愧疚。
郑茉莉看着涕泪横流的姐姐,莫名地想起了自己的儿子林小峰。她不敢想,如果有一天林小峰离家出走,自己会怎样。想到这儿,她决定先打电话讨好一番儿子。也恰巧是这个电话,让她得知王可儿竟然回了姥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