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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事先交代,蔡伶龙留守监狱局,改由办公室副主任负责和接待处副处长协调具体接待事宜,刘笔在分管监管改造的副局长、分管政工的副政委以及政治部副主任、干部处长等人陪同下赶赴窗口单位:白色建筑、茵茵绿草、亭台楼榭和谐景观中的桃花监狱。
从进入桃花监狱起,办公区域、围墙里号房、囚犯学习场所、劳动厂房、会议桌上,以至晚上的酒局,刘笔是全程陪同。
来访的监狱局政委年过半百,面对小自己一轮还绰绰有余的刘笔,可能是自认官场历练久学问深,因而说话文绉绉的,套话连篇,刘笔谨慎应对,笑脸侍候,套话奉陪。饭桌上,听说刘笔从封疆大吏身边走来的,来宾无不伸颈侧目而视,这名政委立刻以景仰眼神望着俊朗的年轻人,道:“哦,刘政委年少有为原是出自高层啊,幸会,幸会!你这是到监狱局锻炼来的?”套话适才收敛些许。
“他这是在说笑话呢。”刘笔望了一眼替自己贴金的自家监狱局副政委,腼腆地说道,“小可不才,是向在座学习来的。”
受到兄弟单位政委侧目,心中短暂荡漾了自豪,但刘笔最大的收获是近距离里接触了桃花监狱的党委书记。
桃花监狱党委书记、监狱长常德,四十岁出头,没有中年男人的肚腩,浑身上下透着精干,言语甚少,绽放的笑意隐藏着一丝凶悍,刘笔察言观色了之后,认定,常德当属谭清流的金刚之一。有机会侧面了解一下常监狱长,日后单独会一会他。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瑶瑶已经睡了,妙云着黑色吊带衫卷缩在沙发上观赏韩剧。刘笔回府没来得及换下警服,妙云是第一次欣赏到丈夫飒爽英姿,便认真打量丈夫。刘笔被太太盯得有点不自在,藏匿了得意,放下皮包坐在太太侧面,问道:“学校老师请了么?”
“嗯。”妙云仍是目不转睛的,点头。
“请了几位老师?”刘笔脱下警服,露着背心,说道,“别这么看着我。”
“校长和教务主任。”妙云这才重新收看电视。
“还没开学,班主任和任课教师都没定,请他们白搭。”
“怎么会呢?”妙云回头说道,“他们可以给瑶瑶安排最好的任课老师。开学,我再请任课老师。”
“哦,你看着办。我去洗澡了。”
“明天把发票带上。”
“嗯?”已经走到卫生间门口的刘笔一愣,回头问,“多少?”
“两千六百元。”妙云轻描淡写地回答。
“多少?”刘笔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耳背啊,是两千六。”妙云抬高了嗓门。
“乖乖,教师宴档次不低嘛,在哪家吃的饭?”
“我怕吊高他们的胃口,所以,我选择了中档饭菜,在现实酒家请他们的。”
“不就是孩子上学么?又不是开后门去的,没必要破费的。”刘笔苦笑道,“他们也真够现实的。家长请客,他们是当仁不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