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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也笑了:“那天晚上用过你的男人,长得很好,还问了我是否需要找律师来帮忙解决,像是对你余情未了呢。看来你们那晚上过得不错。”
轻轻巧巧的语气让阮语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距离那个晚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她还情不自禁的沉溺在那晚的温柔里。
那个男人从始至终只顾及她的感受,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疏解她的不适,可他自己还强忍着不适,她有感觉到的。
到最后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昏暗的灯下没有看清楚他的脸。
吕媛站起身,整理了阮语的领子:“看来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可惜了,我训斥了他一顿,让他别再接近你了。”
“他还以为我是你真正的母亲呢,看他的表现,应该不敢主动找你了吧。”门被紧紧关住,带着阮语刚生出的悸动,关了三年。
这三年来,吕媛对外宣称要送女儿出国养病,回家也没有失去体面,只吩咐佣人们饿着阮语,并且不许有人和她交流。
阮语有时候甚至两天都吃不上一顿饭,饿了就去浴室喝点热水,勉强撑过去。
吕媛存了心虐待她,也没了要将她交换出去的想法,或许是因为没有遇到更大的利益。
整整三年,阮语都是靠着那一夜的记忆坚持下来的。
饿的时候也会想他,害怕的时候也会想他,冷的时候也会想他……
阮语被无数个冷漠与奸诈揉碎了,差点啃食得连骨头都不剩,可是她硬生生将自己拼完整,保护好自己,在这种处境下用力活下去。
思绪回到今天,阮语沉默地看着吕媛。
吕媛不在意她的反应,继续道:“我查到若妍的父母都没了工作的能力,两个人都是残疾人,每个月能领400块的低保,家里还有个四岁的弟弟。”吕媛抬起眼:“这些,你应该有所了解。”
阮语咬紧牙关,她当然知道。
若妍是三年前来这里工作的佣人,也是唯一对自己好的一个人。
她看自己可怜,经常会存下来吃的塞进来。这个别墅管食物管得紧,她给了阮语食物,自己当天就会饿着。
可是她不在意,常常说自己体格好,能撑下来。
还会趁人不注意,偷偷跑来和阮语聊天,有时候聊自己家里的事,可是从来不说有多凄惨,只是会坚定地憧憬未来,温暖的话语帮阮语撑过去无数个寂寞又可怕的夜。
阮语转头看向床,床头的几件衣服都是若妍悄悄给她塞进来的,若妍没有多少钱,只能找几件自己的旧衣服,还笑着说不要嫌弃。
怎么会嫌弃呢……温暖极了。
吕媛走到床边,绕过阮语拿起来那堆洗得发白的衣服,嫌弃的拎起来一角:“看来你们在背地里交往不少啊,如果不是我看得紧,说不定若妍还能把你救走呢。”她还有心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