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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悟性不错,再过五十年可能登上武榜,回去告诉你的师父方重,莫要因为自己的私心让道门蒙羞。”老人终于看了李青山一眼,而这一眼却似乎刺入了他的灵魂。
老人也并没有打算继续动手,他扬了扬变软的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哨。
骏马扬蹄,显然刚刚的战斗对它并没有丝毫的影响,伴随着吱呀的声响,马车逐渐消失在白衣人的视线中。
“噗……”强压血气的李青山在马车消失后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
殷红的鲜血如那木棉花一般,飘摇落地,归为尘土。
建安五年,在离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封地沧海城的武侯五十大寿只有一天之时,在离沧海城只有十余里的官道上出现了一老一少被余晖拉长了身影,老的手里拿着一根马鞭,衣衫褴褛,一头白发,还夹杂几根茅草,弄个破碗蹲地上就能乞讨了,牵着一匹瘦骨嶙嶙的跛马。小的其实岁数不小,满脸胡茬,一身市井麻衫,逃荒的难民一般。
“邢老,再撑会儿,进了城回了家,就能歇着了。”瞧不出真实年龄的年轻男人有气没力道。
仆人模样的邋遢老头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回应他什么。
“好歹陪我说几句话呀,这一路上不是打就是杀,连碗热水都没喝过,你在不说话,我不得憋死。”年轻人翻白眼道,他是真没那个精神气折腾了。
千里归途,本来以为有这个无量境的老人保护,安全回家一定没问题。
可是越走他便越胆战心惊,那李青山如果算高手的话,在之后碰到的人便只能用绝顶高手来形容。
想到此处,年轻人开始佩服起了自己的父亲,如果没有这个老人的保护,恐怕自己早在那珠木棉树下化为灰烬了。
自己堂堂的武侯世子,本应该鲜衣怒马威风八面。
现在倒好,一袭破烂麻衣,草鞋一双……能走到这里来真个不容易了。
尚未进城,城墙外头不远有一个卖酒的摊子,他实在是精疲力尽了,闻着酒香,闭上眼睛,抽了抽鼻子,一脸陶醉。
抿了抿嘴角,终于还是忍不住腹中的饥饿,他走过去寻了一条唯一空着的凳子一屁股坐下,咬牙使出最后气力喊道:“来人,上……上酒!”
身边出城或者进城中途歇息的酒客都嫌弃这衣着寒碜的两人,刻意坐远了。
生意忙碌的店小二原本听着声音要附和一声“好嘞”,可一看两人的装束,立即就拉下脸,出来做买卖的,没个眼力劲儿怎么样,这两位客人可不像是掏得出酒钱的货色,店小二还算厚道,没立马赶人,只是端着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提醒道:“我们这招牌女儿红可要一壶十钱。”
年轻人当然听得出小二那鄙夷的意味,但却依旧喘着气好言道:“快上酒上肉,少不了你的打赏钱。”
“打赏?”店小二扯开了嗓门,一脸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