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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胡老道还真是神人,那天半夜已经都三四点钟的功夫了,外头风刮的呼呼呼的,我睡的正迷糊呢,胡老道突然酒醒,爬起炕提上那把太极斩妖剑就往外跑。
那动静,他愣是急的一脚把我家堂屋门给踹开了。
我爸他们被胡老道的莫名其妙给惊醒,但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啥。
然后大概是胡老道出去没三分钟的功夫,我家屋里的狗、还有圈里的牲口突然开始惊恐的吼叫起来,这一叫不要紧,河对岸那边、我们上头那条沟还有别的地方那牲畜受惊的吼叫声简直震到了整个村子。
我记得三岁那年后山林里拴住个花豹子,那天晚上花豹子就不断的叫,整个村里牲口跟疯了似的,吼了一晚都不安生,难道这天夜里又来啥东西了?
胡老道当晚并没再回来,牲口的叫声一直持续了不下一个小时,等安静下来,我晚上起夜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狗缩成了一团,浑身发抖。
同样的,圈里的其他牲口一个德行,仿佛像是见了啥恐怖的东西一样。
第二天当我们大家吃完饭,大清早的赶去锁龙台继续看发掘时,却没想到事情已经大变了,地上残留着点点未经处理的鲜血。
工棚塌了,吴教授面如死灰的坐在一旁,红着眼睛、满脸疲惫。他看向胡老道的眼里有感激,也有悔恨,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恐惧。
几台连夜就上来的挖掘机、铲车开始在填封这座大墓。
没错,是填封!之前花费两个多月挖出来的地宫,准备电视转播的大墓,甚至省上已经决定在锁龙村这里修建博物馆,打造一个专门规划的时候,挖开的大墓突然被重新填埋起来。
数月的心血都在这一刻被抛弃,这天发生的事情,令前来观望的人们一片哗然。
当时除了几个当事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考古队只剩下吴教授一人,四个摄像师同样只活下来一个。
但现场剩下的那个摄像师疯了,吴教授面色惨白的坐在那里,盯着胡老道,无论叫他干啥都没反应,仿佛这人就跟傻了似的。
我要说的就是胡老道,在他后背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令他那后背看上去简直惨不忍睹。
但胡老道根本不让碰那块伤口,自己更不治伤,就坐在一边,手提斩妖剑,目光如同犀利的刀子似的,盯着大墓的一个方向。
这事一直到了下午时分才算平息,围观的人群各自散去,然后来了辆卡车,拉走了那个鼎。
之后不久,来了另一辆车,我记得那车厢里洒满了黑狗血,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在一旁,有一块奇大的、被黑布裹住的重物被数人小心翼翼的抬进那辆车里,事后那些人胡老道专门去做法事为他们趋避,这事情很不一般。
至于车上那块东西我看不真切,但应该十分沉重,呈圆形。包裹住那东西的黑布上贴满了六丁六甲破邪斩煞显神符,我目视那东西的时候,眼皮莫名的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