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娘娘见他如此伤心，一连一个星期，怕他哭吓眼睛，咬牙发怒，一定要让他继续念书，否则会哭出人命来的。
娘娘四处筹钱，像族里叔叔伯伯，一一磕头谢礼，泪流满面，实在过意不去，就每家每户筹集十元五元的，一共二百来元，勉强可以度过一个学期！
怀揣娘娘苦苦嘀嘀讨来的钱。刘荣海搭上了进城的班车。山里山外两个世界。山里叫人伤心，沉闷，苦恼。山外一切那么新奇活跃，充满生机!
也许是还在悲伤中，也许是悲伤促使他早日成熟，他不能再想往日那样，安安心心观看车外的风景，他开始思索如何在外面找到钱，准且的说是找到一条钱路！
一个孩子能干什么呢？除了读书，外面没有什么路子可走。
下了班车，刘荣海没有径直走向学校，而是大街上慢慢的磨赠，渴望有个意外混财。街道干干净净，除了来去匆匆的陌生人影，没人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东西。
也许是天五绝人之路。也许是鬼使神差，他来到了一条偏僻的街道，路过一家店门口时，听到了“哗哗，哗哗！”的响声，循声看去，好像没看到什么的东西卖的，只是里面围着四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玩弄很多方块。好像族人玩得“牌九”。颜色更鲜艳，质量更高档。
他一个学生，站在门口，好奇看着，他看到这种牌，比家里人玩牌九更容易得到钱，且数量更大！
他仿佛被吸引住了。是牌的花样？还是钱的力量？反正他足足看了两个小时！他听懂了这种牌的玩法。学到了一些基本术语。
“吃”就是拿上家的牌套成一放子。“碰”就是其他三家打出的牌，和自己的两张，组成一组一样的。“杠”就是四个一样的，可以得到钱的，有点“胡”的味道。“胡”就是手上的牌全都成了“一放一放”的。花样比“牌九”多很多。趣味也很多。
看多了，心就痒痒的，可惜，全是陌生人，不好造次。
有时，打牌的人会问他：“小伙子！你喜欢玩吗？”
“只是喜欢看看！”囊中羞涩的他，想玩确没有钱，只好假惺惺的说是看看！另外一个索性一语中的：
“喜欢看的人，就喜欢玩！”这句话讲到刘荣海的心坎里了。他想有照一日，生活费多了些。我就来过意把瘾！挣个盆满钵满。
黄天不服有心人，机会终于降临！
刘荣海的同学，一个叫阿纲的人，学习不怎么好，人也不坏，在班上平平淡淡，但有一点爱好，就是打麻将。听说刘荣海经常到那条冷僻街道看打麻将。就主动邀请他上家里打牌，他的家就在那条冷僻街，离他看的那家店子不远，就十来米！也熟悉。
这次，阿范约他，主要是去“抬杠子”，捉弄一个外地老板的，那人做“钱纸”生意，一年来小城一两个月，签好合同，把县里的几家小型工厂出的“钱纸”统一购买。再请人调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