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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的,天色已经慢慢暗了下去。
安馨收了收还想说的千言万语,直到暮色已经昏暗了,这才收拾了一下,慢慢的走了出去。
可刚走两步,才发现,雨......似乎下的更大了。
安馨无语凝噎,把帽子套了起来,想直接快点走到避雨处,可刚活络了一下筋骨,就发现有一把黑色的雨伞,横在了自己的头上。
“谢谢,你......”
安馨一抬头,就全愣住了。
竟然是......祁梓晨?
他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安馨眼中一下有些慌乱。
“原来,今天是伯母的祭日。”祁梓晨忽的眨了眨眼,看了看另一边,安馨母亲的相片。
安馨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快有迸发的趋势,眼眶又是红了起来。
却见祁梓晨带着安馨又回到了那边,慢慢的对着墓碑鞠了个躬:
“伯母,好久不见。”
安馨诧异的看着祁梓晨!
“你......见过我母亲?”安馨不知道怎么说,可是眼底是真的震惊的。
“小时候。”祁梓晨顿了顿,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
“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祁梓晨顿了顿,然后一打响指,身后的一个黑西装马上走过来,给她的墓碑前,放上了很多栀子花束。
“你还知道,我妈妈喜欢这个花?”
安馨这下更是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愣愣的看着祁梓晨。
“是我妈妈的葬礼上见过。”祁梓晨压低了声音,眼神却是没有离开那张黑白照片。
安馨心头咯噔了一下。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祁梓晨:“那令堂......”
“我的父亲娶过三个老婆,我的母亲,却是最受非议的一个,而我,也只是他一夜风流的杰作而已。”
安馨不禁是捂住了嘴巴。
“她走的时候,我才六岁。”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安馨难过,他今天的话匣子也像被打开了,“母亲走后,我没有了一个能说话的人,守着灵堂,不吃饭,也不肯让人动她敛葬,所有人都拿我没有办法。”
“可那天,你母亲来了,我还记得,我还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在她的手臂上,她却没有打我,只是笑着对我说,妈妈只是累了,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辛苦,没有不开心了,你难道要看着她在这里继续不开心吗?”
安馨的心,忽然有些痛:“那你父亲......”
“豪门世家。”祁梓晨扯了扯唇角,“对于我父亲来说,只不过,死了一个女人罢了,只不过,她是为数不多的,给他生了个儿子的女人。”
安馨的心头,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安媚那张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忽然涌入了脑海。
“是不是,豪门的男人,都如此凉薄?”
她讷讷的想着,母亲辛苦操持了一辈子,可安远山发了家,就马上抛弃了她。
“并非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