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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灰蒙蒙的天见不到一丝阳光,微芳站在檐下向簪玉不停抱怨天气太冷,簪玉懒理这妮子,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想看看谢姝的状况。
不想,一进去便对上谢姝两只黑沉沉的大眼睛,只听她问:“簪玉,今天是云历二百零八年的几月初几?”
簪玉一怔,心有不解,答道:“小姐,今天是云历二百零八年的十二月初十。”
蓦地瞪大眼睛,谢姝二话不说就下床,想冲出去,却被簪玉拦下。
“小姐,您病刚好,天气严寒,这样突然下来会受凉的。”
“簪玉,你快让开,我有急事。”
谢姝满脸焦急。
“不行,再急的事情都没有小姐的身体重要。”
簪玉一脸严肃,为免谢姝突然冲出去,她忙喊:“微芳,你快进来把小姐的衣服拿过来。”
微芳进来看见谢姝仅着单衣站在床下,吓得脸都白了,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拿过来和簪玉一起把一层层厚衣服往谢姝身上套。
谢姝虽然心急如焚,但也知道不让她们打理好自己,自己是绝对出不了这屋门的,因此,也只得耐着性子等她们完事。
当最后一件白色狐裘披好,谢姝再不理簪玉想要给她绾发的意图,只吩咐一句,“流芳跟上,簪玉去门房挡一挡,不要让他跑去谢伯面前告状。”
说完,她便当先跑出门。
须臾,一个英姿绝艳的少女骑着雪白骏马从威远侯府大门狂奔而出,不一会儿,另一少女紧跟其后,并大喊:“小姐,等等我。”
周围百姓大多认识她,见此,知晓,前面跑过去的那个少女便是被威远侯府上下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小姐谢姝。
“方才跑过去的是姝小姐吧?”
“除了姝小姐,还有哪位小姐有这等风姿?”
“我听说姝小姐这几天一直发烧,太医都来来回回几次了,我表舅家的说,先前姝小姐一直昏迷不醒,老侯爷都差点和太医打起架来了。”
“不是说姝小姐从桐州老家回来身体好了许多?”
“谢夫人当初生姝小姐的时候,提前一月,不足月孩子的底子,总归比不上足月孩子的。”
“唉,说到谢夫人,也是天妒红颜,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留下一个五岁孩子,若非侯爷和老侯爷一样,都是专情男子,姝小姐的日子铁定不好过了。”
“所以说,姝小姐虽然幼年丧母,身子娇弱,但到底投了个好人家啊!”
“......”
因为谢姝而展开的一系列讨论,焦心万分的谢姝可是完全不知道。对燕京早就摸透了,此时,谢姝专挑少人的近路驾马疾驰,两刻钟后,便到了她的目的地。
远远眺望紧闭的王府朱门,上面白色封条如针刺般扎眼。
盯着“晋王府”的匾额,下马的时候,她突然有些腿软,如果不是手里还抓着缰绳,她或许已经跌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来不及吗?”如果来不及,她重来一回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