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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昨夜他已经把话挑明了,皇帝为何今日还在装疯卖傻?
他不思其解,抬眼看了看皇帝身边贵妃。
张贵妃看懂了父亲的眼神,站起身将手搭在皇帝的臂弯处,轻声袅袅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今日可是您禅位给妾身父亲的大日子!”
“什么?禅位?”
萧让闻言一怔,满是惊愕的看向身侧的张贵妃。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女人又不是皇后,缘何能与皇帝出现在大朝会上?
何况,自己才当上皇帝,还没来得及享受,凭什么要退位?
一念及此,他一把推开张贵妃,呵斥道:“放肆,朕年富力强,为何要退位?何况还是禅让给异姓之人!”
“你这妖妇,居心何在?”
群臣闻之,皆是一脸惊愕。
皇帝竟然敢骂张贵妃是妖妇?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朝班首位的张载,更是一脸的激愤,看向皇帝的眼神中,已经有了火气。
可此时尚在永安殿内,他又不好发作,只能暂且隐忍。
可张贵妃却顾不得这些。
时至今日,他们张氏已经大权在握,所缺不过是一个名分。
今日还能再皇帝面前卖乖,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可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临时反水,敬酒不吃。
既如此,张贵妃也不惯着他,张嘴便道:“萧让,你还以为自己是万人之上的九五至尊吗?从你把传国玉玺弄丢的那一刻起,你这皇帝的位置已经不稳了。现如今,我张家已经彻底掌握了朝政,你若是乖乖听话宣布退位,我还能大发慈悲,送你去京西感业寺,和你的皇后相聚,否则......”
萧让心中猝然一惊。
他原以为自己成了皇帝,能夜夜笙歌,享尽世间荣华,可没曾想,自己的处境竟然如此危险。
自古以为,皇权交替都充斥着血腥,即便是禅让,双方也会给足了颜面。
可是这张家,连装都懒得装,直接开始逼宫。
莫说萧让现在是皇帝,但凡是有点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这种窝囊气。
“去你娘的,老子不服!”
他拿起龙案上的笔洗,猛地摔在地上,指着张贵妃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张家世受皇恩,不感念黄恩浩荡则罢,竟然包藏祸心,企图颠覆我大梁天下。”
说着,他转身朝着殿外喊道:“御林军何在,将此国贼给朕拿下!”
大殿内外静得出奇!
“哈哈哈!萧让,你死心吧,整个京都都在我张家的掌控之中,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你!”
张贵妃的嚣张言语,使萧让愤怒到了极点。
他怒目圆睁,扫视着殿内群臣,恨得牙痒痒。
“主君受辱,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站出来,你们还是大梁的臣子吗?”
此时,张载也不再沉默,挺起腰身,抖了抖袖袍。
“萧让,你丢失玉玺,荒废朝政,偏信奸佞,与匈奴开战,致使九州之地化为血海。种种行径,都表明你是无能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