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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志杰再次后退了几步,才顿住了身形。见欣雨语气如此冷淡,出口之言又甚是胡言乱语,不禁愣了一愣。适才自己全然想把她搂近怀里,但欣雨却是一副全然不认识他的摸样。难道……他只能放下双手,换上了温柔的口气:“欣雨,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买点饭,好吗?”
“这个男子说话为何如此怪异?”欣雨低头沉思,“身体一点内功都没有,丹田根本聚不了气,难道我被人废了武功?这个男人一直叫着欣雨,欣雨又是谁?”
只是这低头沉思之状,看在黄志杰的眼里,却道是一种哀伤。而黄志杰怯怯的表现,看在欣雨眼中,却道是一种恐慌。
“如今情况,万分危急。我可决计不能让他知道我已武功全失,先想个法子将他支开了便好!”欣雨略微思索,便启口而言:“哎,你可认得我?”
“当然认识啊,我怎么会不认识你……”
听闻欣雨发问,黄志杰忍不住的惊喜。却不曾料想话语未完,就被冷冰冰打断。
“哼,既然认得我,就该知道我的手段。”欣雨继续冷冷的恫吓着,寻思有时候名头果真好用,不用出手,也能吓得对方一时。但吓得了一时,终究吓不了一世。如今自己武功全失,而对方适才又似乎有轻薄自己之意。若是让他发现这一节,此生必定是万劫不复。须趁着对方真假难辨之际,将他支开了便是。
这么想着,欣雨语气略有缓和。狗急跳墙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你便为我取些吃食来。”
“哎,好的,好的。”黄志杰开心的走开了。
黄志杰步出病房,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不管如何,欣雨总是醒了过来。随即,就掏出手机,给欣雨的父母打了电话。
黄志杰的脚步远去,欣雨才重重松了一口气。身子随之而然,软软靠倒在床头。
“适才那个男人若是执意不轨,恐怕我连寻常女子的反抗之力都没有。”欣雨黯然的闭起眼睛,嘴角唯有一丝苦笑,“也罢,如今这般手脚无力,无法逃脱,那也绝不受辱。若那人再返回欲行不轨,我当咬舌自尽,就算是死,也要落个清清白白!”
只是精神一松,人也跟着困顿起来。软软的靠枕更是让满身的戒心不可阻挡的消散,而意识也随之模糊起来。
……
“你真有心悔过?”
“确实有心。”
“既然有心,且拿来让吾一观,看是如可有心?”
“这……”
“再问一次,你有心吗?”
“我已舍心。”
“既已舍心,何必洗心。再问一次,你有心吗。”
“我…我已无心。”
“既已无心,如何洗心。再问一次,你有心吗。”
“我……”
“你只道死是一解脱,其实不过是一种逃避。至始至终,你都不曾真正面对自己,你所有所为,都只是一种逃避。你有心是为碎心,你舍心是因伤心,你无心是欲逃心。你未悟善理,此处收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