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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雷没刨根究底问肖翰到底叫啥,而是接着说,确实有人接连几天没上工,叫张保国。只不过矿上每天有人缺勤,张保国性格孤僻,工友也都不在意。佟雷与张保国是一个村的,张保国有腰肌劳损,每隔一周都让佟雷从县里给他带膏药,这次佟雷上矿没找到他,工友说他回去了,但佟雷前天回了趟村里,张保国的妻子说他回家开走了那辆农用三轮,再也没回去过。
“他家日子苦,儿子十七了,脑瘫;媳妇是类风湿,腿脚不好,还有白内障,耳朵也不灵光,如今就一只眼能看清,全靠张保国一个人养家。”
“大概什么时候张保国没再上过工?”肖翰侧身看佟雷。
“快一个星期了。我寻思……可能跟那个银碗有关。”
“银碗?”肖翰诧异。
佟雷嘴边有白雾四散,他轻咳两声,说上个星期张保国在煤矿后山逮兔子时,路过一处塌陷的沙地,刨了个雕龙刻凤的银碗。他回去让与他同屋的几个工友替他瞧,大家都说是件文物,应该值不少钱。这对于家庭困难的张保国来说,这本是个好消息,可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第二天黄本元就来问他要东西。
黄本元说煤矿方圆几里全归他管,张保国捡到东西就要上交。张保国也长了个心眼,提前将银碗给了与他同村的佟雷,让他把东西先带回家给他老婆,自己则在黄本元面前咬死自己根本没捡到过什么文物,只是吹牛而已。黄本元翻箱倒柜把张保国住的那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什么,最后只得作罢。
佟雷把银碗给了张保国妻子后就一直在跑车拉货,想起来问情况时,才发现张保国手机打不通,人又找不到,就像人间蒸发般没了影。佟雷四处打听他的消息,但就是没人知晓他的行踪,就连矿上的值班门卫都说亲眼看见他出了矿区再没回去。眼看张保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佟雷也着了急。
肖翰的眼角猛地收缩了两下,
“为什么不报案?”
“我也不敢报案啊。要不是实在怕张保国出事,再加上凑巧您来问,我是一个字都不敢提。毕竟私藏文物不上交这种事,是牵扯到蹲班房的。”佟雷面露难色。
肖翰分得清孰轻孰重,让佟雷别想其他,先配合警方集中精力寻找张保国。
“个头不高,寸头、偏瘦,这些特征是不是能跟张保国对得上?”
佟雷点头。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特征?”
“右边眉毛断开,手背被玻璃扎过,留了道疤。其他再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了。”
“你说的那个黄本元,最近有什么反常吗?”
“有。这两天我借着来矿上拉煤的由头打探消息,总觉得黄本元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平时谁缺勤请假他总要骂两句难听话,可张保国好几天没上工,黄本元压根不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