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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怕他不会听自己的,语气又强硬了几分,“如果下半辈子不想与轮椅为伴,最好谨记。”
黎景曜看着她诱人诽红的小脸,以及正对着自己的胸前旖旎,蹙眉“嗯”了声。
他声音有些喑哑,但唐夏没听出来,继续一边帮他按摩,一边絮絮叨叨。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病人,本来就讨厌你,现在,仅有的那么一点对病人的同情心,也被你亲自磨没了……”
也不知是她的絮叨,还是因为什么,黎景曜垂着的眼眸,越发冷燥。
心也不由得狠狠悸了一下。
他敛眸,睫毛跟着颤了颤,在他的眼睑上投下一片暗影。
将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氤氲得模糊了几分。
他的喉结又重重滚了几下。
突然,他修长的双腿收到床上,沉哑的声音低呵道:“你再不去换衣服,就有勾引我的嫌疑了!”
唐夏一愣,低头一看才发现,湿了的真丝睡衣几乎是半透明的。
“……你、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她捂着胸口站起来,怒不可遏的瞪着他,“流氓!”
黎景曜勾唇冷嗤,“有什么好捂的,除了白花花的刺眼睛,一点看头都没有。”
“你……我就不该管你!”唐夏又羞又恼,咬牙切齿撂下一句气话,赶紧跑进衣帽间,拿了睡衣,又去浴室洗了遍澡。
出来的时候,房间灯已经关了,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壁灯。
唐夏将其关掉,躺进被窝里。
黎景曜的话回荡在耳边,越想越生气,早知道就让他躺在浴室,自生自灭好了。
大概是太生气的缘故,也懒得遵守他的约法三章,管他睡没睡着,翻个身自己先睡了。
听着不远处传来轻浅的呼吸声,黑暗中的黎景曜睁开眼。
脑子里全是她楚楚的纤腰,莹白如玉的肌肤,还有均匀苗条的身材。
这一晚,黎景曜几乎一夜没睡。
天快亮时,才浅眯了一会儿。
翌日早晨,餐桌上。
唐夏看着对面的男人,就想到昨晚的事,以及他说的话,怒气顿时翻涌上来。
赌气似的“哼”了一声,匆匆吃了一块三明治就离开了餐桌,牛奶都是端回房间喝的。
她不想看见他。
一看见他,所有的情绪管理、修养,都化为泡沫。
怪不得他爹坚决不准他离婚。
就他这样的,离了婚,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嘴巴又损又毒。
什么男人啊?
不对,他根本不是男人!
黎景曜看着气冲冲上楼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
两周后,唐夏去医院做产检,孩子一切安好,胎也完全稳定了下来。
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妈妈,可上了住院部的大楼,发现妈妈被送进了抢救室。
抢救了两个小时,才脱离危险,直到下午才醒过来。
“心园,你脸色很差,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妈妈的护工张姨对唐夏关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