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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然小溪已经来到圣安市的圣梵艺术学院上学。圣梵艺术学院是全国著名的艺术学院,历史悠久,名人辈出。圣梵的招生标准是很高的,学费也贵得惊人。尽管如此,每年仍有趋之若鹜的考生。一般来说只有两种人能上这所学院,一是那种非常出众的艺术人才,还有一种就是家底殷实的富家子弟。然小溪就读的是圣梵非常优秀的美术专业。
来学院报道时,然小溪几乎是拿着家里的全部家当来的。开学前的那段日子,是她有生以来经历的最痛苦的日子。小溪想要弃学,拿学费给妈妈治病。情急之下的妈妈竟以死相逼,如果小溪弃学,她就去死。那短短的几天,然小溪几乎经历的一生的生离死别。最后,他那小溪独自来学院报名,从省外匆匆赶来的姨妈带妈妈去治病。
圣罗修广场是圣安的市中心,夜里尤其热闹。
然小溪站在广场边上,不断有人过来看她的家教牌,有的询问几句,有的看看就走了。然小溪的心也在这种漠然和询问中煎熬。
晚上九点,然小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学校宿舍。本来就是人不多的四人寝室,还是有人闲太简陋搬了出去,空荡荡的寝室只剩小溪一个人单薄的身影。
洗漱完,然小溪坐到床上看课本。忽然,寝室的电话响了。然小溪赶忙下床接电话。
“你好,我是然小溪。”
“嗯,是那个在广场上找美术家教的人吗?”
是要家教的人?然小溪的心嘭嘭嘭地跳了起来,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心中忽然充满了希望。她没有手机,留的是寝室的电话号码。然小溪赶紧回答:“对,是我,请问您是要请家教吗?”
“嗯。”少年说,他觉得她似乎在问一句废话。
“嗯,好的,我要怎么来,我是说我是要来您家上课吗,还是……”她恭敬而怯怯地说着。
“周六下午,你到万安街 51 号来。”
“好的,我会非常准时到的,您放心吧,”
“嗯,小孩并不是很听话,”
“我会努力做一个好老师的,您放心吧。”
“嗯,那就这样吧。”
“谢谢你,我一定会按时到的。”
然小溪说着。对方最后“嗯”了一个字,挂掉了电话。
挂上电话,小溪高兴地跳到床上抱着被子,眼泪渐渐流了下来,妈妈,我终于可以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了,你也要坚强啊。
周六早上,然小溪一大早就起了床。这是小溪第一次去做家教,睡不着,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索性早点起床备课。
中午早早地在食堂吃了饭。回寝室拿上东西就出了门。
圣安是一个漂亮的城市,安静而繁华。夏末的太阳升了起来,阳光透过茂密的法国梧桐,在灰白的地面上打下斑驳的光影。
然小溪沿着街边走,调皮地踩着地上疏落的光斑。小男孩家在万安街,走过去的话起码要一个小时,但是小溪还是打算走路。一来她不想花钱坐车,另一方面时间还早着呢,两点的约定,现在才 12 点 15 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