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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承兄,要到你我了。”晏炎不再去那阶梯蹲着,而是面对天承站着,拿手去拍天承肩膀。
天承见手掌伸来,闪电般闪身弹开,警惕地瞪着晏炎,低吼道:“你做什么!”
晏炎讶异,瞬间舒展眉头,摊手道:“哦,呵,手上没毒。”说着拿双手往自己脸上按,以身示清白。
“那,那个穿内甲的你又怎么说。”天承想起任乐其脸上隆起的水泡,还有在地上挣扎翻滚的样子,那明显是毒粉所致。
“哈哈,你多虑了,天下间,还有比毒,更毒的东西。”晏炎笑笑,正色道:“例如,你我现在需要争的那样东西。”
天承不明所以,自己只是争个身份,一个进白塔的身份,好来查杀母亲的凶手,怎的身份也有毒性?
晏炎摇摇头,叹息道:
“或许你现在还未有体会,总之,你我对决,我可立誓,绝不会用你之前所见的那种‘毒’,我若用了,我……我屁股生疮,然后……然后屁股不生了,生到嘴上。”
“哈?”天承差点笑出声来,这小子看起来文质彬彬,发的誓倒也算别出心裁。想着将信将疑,默默点头。
“决胜!朱天承,对,晏炎。”
听闻武官喊话,天承晏炎齐身登上阶梯,走上武选擂台。天承神情紧张严肃,心中想着,五年之前自己许下的诺言,哪怕面前这个晏炎又有多强,自己也要拿下这场,好进白塔查凶。
但天承却不知道,这最后一场武选的输赢,不光关乎自己的心愿,冥冥之中,又连上了自己的父亲性命,管家性命,甚至揍过自己的掌灯家丁,乃至家里的鸡犬……
同一时,余庆庄中,管家卧房内。
管家侧卧榻上,时不时轻声咳嗽,咳声好似空竹回响,听来像是整个躯体都被掏空,床边坐着朱庆,关切地望着管家。窗前一个黄衣少年端着脸盆,神色悲伤。
黄衣少年眉目清秀,弱冠之年,身材匀称,只是眉宇间有股子柔弱气息,但眼神坚毅。
“如何?”朱庆看着那黄衣少年,轻声问道。
黄衣少年微微摇头,神色焦虑,连摇头时,也是看着管家,生怕管家看到。
“乌衣卫……”管家煽动嘴唇,用力说道。
“嗯,已经离去了。”朱庆眉头紧皱,说话时又刻意舒展开来,舒展给管家看到。
“东家……”管家挣扎着要起身,身旁黄衣少年连忙过来搀扶,却被朱庆轻轻按住,说道:
“你回来时在车上许是受了风,要静养。等养好了,我再一五一十告知于你罢。”
说着,朱庆起身要向外走。
“东家留步。咳咳咳……”管家伸长一只手臂,用力喊道,话刚出口,又是一阵剧烈咳嗽。
朱庆本已走近房门,立即折返床边,捉了管家手臂,放进被子,耐心看着管家,等他说话。
“我的身子,我……咳咳,东家不能没有帐房,也不能少了管家。”管家说道。